尽管巴菲特曾承认伯克希尔有近四分之一的利润来自于套利,但他非常厌恶承担太大风险的投机,对金融衍生品非常敌视。他的选股理念很简单——“买股票就是买公司”。具体来说,说是“买入具有增长潜力但股价偏低的股票,并且长期持有。”
“我们最喜欢的持有期限就是永远拥有”。巴菲特深信,稳操胜券的投资方法就是长期持有。当年,格雷厄姆将长期投资定义为25年。
从哈撒韦的投资组合来看,巴菲特的股票投资的持股很长,有的甚至是几十年。而在华尔街股票交易员的眼光时节,长期投资可能只是指半年甚至三个月。对期货交易员来说,长期投资可能只不过是二三天。
巴菲特从来不看电脑,不关心股票趋势图,对华尔街的追涨杀跌漠不关心。为了远离华尔街的喧嚣,他宁愿住在奥马哈的贫民窟。
“如果这世界上的经济学家和股评全部死光,对投资界而言一定是件大好事。”巴菲特如是说。他对投机热潮的回避和厌恶,显示他与华尔街传统价值观念截然不同。
巴菲特如果说华尔街是股票分析师的天下,巴菲特更像是一个企业分析师。他的投资哲学建立在收购企业的基础之上,而不是为了牟取股票波动带来的差价。
可以说,巴菲特几乎是市场波动的局外人,这就是他能够十年如一日持有吉列、可口可乐等蓝筹股的原因。他的投资逻辑是:“我把自己当成是企业的经营者,所以我能成为优秀的投资者;因为我把自己当成投资者,所以我能成为优秀的企业经营者。”
此时的巴菲特,已与华尔街投行或者基金传统的盈利模式渐行渐远。
同样是通过投资致富的世界富翁,索罗斯走得路和巴菲特完全不同,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简直就是直接站在巴菲特的对立面。
除了对深沪股市上市公司海航B(代码900945)的投资长达近十年外,中国的投资者很难想象他能够长期持有某个具体的股票仓位。
看一看巴菲特几十年来的投资清单,会发现其几乎是恪守价值投资的风格。他就像传统的犹太人一样,量力而为,勤俭理财,很少动用投资杠杆。那种疯狂借贷进行赌博式的投机,更不是巴菲特的风格。
打个比方说,巴菲特的投资风格,就像高山一样宁静,定位清晰。而索罗斯的投资风格则有如流水。水无常势。他有时候像青海湖水一样平静,但有时候却像海水一样掀起巨浪。
巴菲特的投资理念,是一切从企业的内在价值出发,要研究的不是市场,而是企业本身。最擅长的是买入持有策略。
相反,证券分析师出身的索罗斯,虽然也有一套严密的估值标准,但同时又是交易员出身的他,更关注市场的波动,在趋势向上是跟随作多,在趋势下降前反手作空。也就是说,不仅要紧跟市场的流行,还要在流行终结前狙击没落的流行,这种投资策略是任何一个投机家都梦想的。
正如索罗斯所言,“我的爱好就在于我并没有某种特定的,一成不变的投资风格,更准确地说,我得努力使自己的投资方式随机应变。”
从索罗斯的投资生涯来看,他几乎是华尔街的梦想——从一个市场交易员、金融分析员、基金操盘手再到基金管理人,一步一步地终于达到巅峰境界。直至今天,索罗斯仍是华尔街投机的领军人物。
与此同时,索罗斯的投资策略也不断变化,所承担的风险也在不停变化。
1966年,索罗斯成立的第一只基金——首鹰基金,是长期投资基金,期望在上涨的行情中获利。
不过,他在1969年创建的第二只基金——双鹰基金,则开始了套头交易,这基本上是现代对冲基金的雏形。
到1970年,索罗斯与吉姆·罗杰斯携手,开始了价值发现的投资策略,在被公众低估的银行股、能源股、军工企业等股票上做多,以眼光独特而大赚其钱。
进入上世纪80年代,索罗斯与罗杰斯分道扬镳,量子基金开始在全球套利,宏观投资成为压倒性的主旋律。量子基金因此成了对冲基金的领头羊,业绩也开始出现大起大落。
进入新世纪后,对冲基金受到全球资本管制的挤压,盈利空间缩窄,索罗斯转身投入房地产等工业资产。
对这一系列的变化,索罗斯的解释是“我应该这样说我并非依照某一套指定的规则来施展拳脚,相反,我要在这种游戏的规则中寻找某种富有活力的变通。”
索罗斯这种变通的投资风格,源于其导师奥地利哲学家卡尔·波柏的影响。波柏认为,“任何一个人都掌握不了终极的真理,人们对世界的理解天生就是不完美的,完美的社会是不可能达到的。”
正因如此,索罗斯认为,人对金融市场的理解也不是完美的。于是,他形成了自己对判断金融市场的独特理论体系:可错性、反射和开放社会。
作为索罗斯投资理论的核心部分,反射理论是指市场和投资者形成的互动影响。投资者的预期和市场趋势互为因果,市场出现偏差,他的预测是尝试性的,所进行的投机活动是一种实验,因此他的预测活动几乎是定性的和互为因果的,而他的投机活动总处于根据变化所作的动态调整中。
由于具有欧洲背景,索罗斯很早就对全球金融市场感兴趣,并因此成为华尔街之中最早投资于美国市场以外的基金之一。加上开放社会基金会的全球布网,使他比别的投资家更能掌握世界经济的跳动脉搏。
虽然巴菲特对美国乃至世界经济运行趋势颇具眼光,但是他基本上不会像对冲基金一样,在全球金融市场上兴风作浪。但是,索罗斯则乐此不疲。
只要有利可图,无论是做多还是做空,无论是股票、债券、货币甚至是商品资产,索罗斯都不会轻易错过,有时候甚至会利用杠杆作用,将赚钱效应放大到极致。
第三节:铺满鲜花的陷阱
索罗斯和巴菲特都认为市场是无效的。
巴菲特认为,如果市场是有效的,他现在还在曼哈顿大街上乞讨。
索罗斯不相信证券市场是有效率的,认为市场经常是错的,而且它是在盛衰循环中运行的。
当巴菲特忙着寻找能持续经营几十年的公司之时,索罗斯则在全球搜索出现价值偏差的市场机会,尤其是那些进入繁荣/衰败序列的金融市场。
“羊群效应是我们每一次投机能够成功的关键的,如果这种效应不存在或者相当微弱,几乎中以肯定我们难以成功。”索罗斯认为,当羊群效应出现时,追随趋势行为加剧,市场的偏差会自我强化,从过度泡沫发展到过度超跌,最终形成市场的大起大落。索罗斯的投资策略便是寻找市场从大起到大落的转折点。
简而言之,索罗斯追求的是对“时点”的准确预测。在1992年的英国英镑危机、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之中,索罗斯都是选择市场泡沫破灭的前夕,加入到挤泡沫的行列。
索罗斯认为,市场上流行的证券分析理论和反射理论最大的不同是,前者可能在99%的时候有效,只有在1%的时候失败,而他比较关心那个1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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